應該說,《三門峽日報》是我的文學夢、文字夢開始的地方。
上世紀80年代中期,我二十出頭,是一個文學青年,在小鎮(zhèn)一家批發(fā)部上班。一天,偶爾看到一張《豫西報》上的副刊版,喜歡得不行,就開始給它投稿。1986年,在我的要求下,單位訂了一份《豫西報》。從那以后,每天我都盼著郵遞員早早把報紙送來,看我投的稿子有沒有發(fā)表,尤其是寫了自認為不錯的稿子寄走以后,就算著日期,早早站在門前迎接郵遞員。直到那年8月中旬的一天,我剛送走一位文友,回到單位辦公樓時,見到一個在供銷社上班的女同學。她說:“我辦公室里有你的一封信,可能是郵遞員送錯了。”到她辦公室一看,是報社寄來的。
信封窄窄的,只有普通信封一半寬,但卻是普通信封兩倍那么長。打開后,就見到了報上油墨噴香的文章和我的名字。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。想到也許文友還沒坐上車,為讓他分享我的喜悅,我一口氣跑到了汽車站。至今想起來,我仿佛仍能聽到那時因奔跑而加快的心跳聲。所以,我在一篇創(chuàng)作談中說:“文字就是讓自己的將來,還能聽到自己曾經(jīng)的心跳聲。”
《豫西報》遷到了三門峽,又改成了《三門峽報》,但不管它怎樣變化,一直都是我最關注的一份報紙。1987年,我在《三門峽報》上發(fā)了一篇題為《嫂子》的小小說,因此參加了當年陜縣文聯(lián)組織的筆會,還頒發(fā)了獎金。
日報的副刊上每期都登小小說,我的《李飛》《小鎮(zhèn)名人》《清閑門衛(wèi)》《來福其人》等小小說都是在那時發(fā)表的。每次收到窄窄長長的信封,就像收到了情書,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激動,仿佛嗅到了那文字散發(fā)的墨香。一些信封我至今還保存著。當時的副刊編輯趙安基老師在我的小小說《競》后寫有這么幾句評語:“作者很勤奮,不停地寫、不停地寄,愿作者常‘競’下去。”確實,文字成了我的最愛,幾乎每天都寫,每隔幾天就要投一次稿。我對文字的渴盼像一種姿勢,一直矗立在我的面前。
這樣,我開始了與文字相濡以沫的歲月。2011年,我隨著“三門峽作家方陣”出版了散文集《面湖而坐》,獲得了三門峽市“五個一工程”獎特別獎。2013年,我的小說集《存在與流逝》面世,也算是對自己熱愛文字的一種激勵。由此,單位把我調到了辦公室寫公文,后又借調到《今日陜州》報編報紙?梢赃@樣說,這些年,我的工作始終和文字聯(lián)系在一起,文字幾乎浸透了我人生的所有階段,與我的生活和命運息息相關,而且我與日報的緣分也割舍不斷。編《今日陜州》報時,每周我都要去日報社排版,算是它的編外人員。
回顧30年來與日報的情結,我覺得這是一種幸運。它讓我走上了一條與文字結緣之路,不但塑造了我的性格,而且改變了我的命運。
( 編輯:陳新峽 ) |
夢開始的地方
來源:三門峽日報 發(fā)布日期:2015-03-27 打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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